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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天席地一記者
太皮
在澳門做記者,可以好勤力,也可以好hea,不過,無論是勤力的還是hea的,大抵都是可愛的人。記者hea極,每日最少都有兩三單採訪要走,不管翻風落雨,都得準時出現在新聞現場;遇到重大事件或突發新聞,隨時由朝做到晚,回到公司還要在嘈雜的環境中將稿件嘔出來,苦過弟弟。也許,有些記者只將新聞素材拼貼一下就交貨,但更多記者不甘心流於平庸,務求盡善盡美,憑着對題材的深挖和提煉,寫出一篇有質素的報道來。
本地的日報好像還沒有專題記者,大部分記者都得應付日常的靜態採訪工作,採訪與採訪之間,往往相隔一段或長或短的時間,這些時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實在不知用來做甚麼好,於是就衍生了記者特有的喝咖啡文化。喝咖啡也是記者攞料和行家增進感情的重要途徑,只有跟行家混熟了,對方有新聞線索才會分享給你,故此喝咖啡是(在澳門)成為一名成功記者的必由之路,有甚麼孤獨精採訪完從不一起喝咖啡的,我相信他的記者生涯一定不會成功。
當然,也不是每次採訪的間隔都可以與行家把“啡”言歡。以前,我當記者時,也曾經歷過“去旅遊塔多過返屋企,見特首多過見老竇”的日子,有時採訪完一單新聞,距離下個採訪還有一兩小時,又找不到行家一起喝咖啡,實在不知做甚麼好,回家吧,一來一回已經夠鐘做下一單採訪了,到公司寫稿吧,估計未坐定就得外出;我曾試過帶一些書,打算在“垃圾時間”閱讀,卻根本找不到一個可以使自己專心的地方,於是騎着電單車在路上轉悠,終於捱到夠鐘採訪下一個活動了。
有一段時間,新聞界新舊交替得好厲害,我行內朋友買少見少,沒太多機會與行家喝咖啡吹水,反而我消磨“垃圾時間”的技巧精進了,索性隨便找張長椅小睡,吸收日月精華,大潭山公園和筷子基北灣休憩區等處,都有我到此一睡的痕跡。記得有個傍晚,我在大潭山公園上美美的睡了一覺,模糊中見到一些燕子在天上飛來飛去,不知那燕子是真是假,還是我錯將其它鳥兒當成燕子了,只因印象中,上世紀九十年代之後,就不曾見過澳門有燕子出現。
(二零一四年一月二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