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ly 23, 2006
同情配角
無論看甚麼文藝作品,小說又好、電影又好、電視劇又好,最令我觸動心弦的,永遠不是那些俊男美女的主角,而是那些配角、反派。當年和所有年輕人一樣追捧《鐵達尼號》,人人都為阿積及蘿絲的愛情感動落淚,我卻為蘿絲的未婚夫感到不憤。
正如所有配角一樣,他們的名字我們作為旁觀者永遠最容易忘記,但他的戲份我卻記得很真切。未婚夫愛蘿絲沒有罪,他對阿積的敵意也是應該的,難道一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向你的未婚妻拋眉弄眼你也可以接受?真不明白,為甚麼未婚夫就像反派一樣,反而偷情的兩人卻獲得人們的寬恕。還有那個屬於未婚夫價值連城的海洋之心,竟成為阿積與蘿絲之間愛的信物,愛情的荒謬竟到達如斯地步。阿積死後,電影交待了未婚夫的下場:因為遺失了海洋之心,被人追債,吊頸自殺。在主角主導的社會當然沒有人可憐未婚夫,在現實中承受苦悶愛情的人們自然更傾向於支持浪漫的愛情符號。
《紅樓夢》的薛寶釵也是我十分同情的一個人,她愛寶玉,她世故,她不使小心眼,但這些在寶玉眼中都不是甚麼美德,反而每日愁眉不展的顰卿卻最得寶玉歡心。然而在我眼裡,薛寶釵有齊一切作為女友及妻子的品德,但這麼好的人卻淪為配角。雖然我對林黛玉的意見不是很大,但我越看就越不忿寶玉的所為;寶玉他媽的竟然寧願出家都不碰寶釵一下,然而這家伙卻又搞GAY,又搞過秦可卿同襲人啊。我在以前創作一(不知用甚麼量詞)小說時,其中一個男主角(也許是真的前生來世,也許是精神有問題,也許是讀小說讀到傻o左)就化身成為寶玉,藉此為寶釵翻案。
同情配角,也許和自己的經歷有關吧,因為有樣睇,我從小就是那些做配角的人,而且還有些難於啟齒的童年陰影,一種做配角的痛伴隨我的成長,當然我也沒有渴望過在自己的人生中或者別人的人生中當上一回主角,既然配角是自己的命,我也樂意接受,只希望做好這個角色,努力輔助主角的成長。我希望日後我的子女(這個日後係十年以後)可以做自己人生的主角和別人的主角,但希望他們不要承受太多的苦難,我一定要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為自己的下一代服務(汗,這個人可連女朋友也沒有)。
之所以突然想到配角的事,主要是因為今次世界盃決賽的「施丹銅頭事件」。我知道馬特拉斯並不是甚麼好人,看個樣就知他喜歡串人,但就這次事件中,我卻十分不值施丹所為。馬高(馬特斯斯的名字)作為後衛,向對方球員拉拉扯扯是十分正常的事,但施丹卻居高臨下,用皇者的眼神睥睨馬高一輪,又用皇者的語氣說:「如果你想要我的球衣,比賽後我可以給你。」潛台詞是:你永遠沒法跟我比!這對於一個熱衷於同一樣事業的男人來說,簡直是一個莫大的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換了其他人,可能真的屈膝於施丹的皇者風範而甘願受辱,但對於本來就很串而剛為意大利攻入扳平一球的馬高而言,這句羞辱異常刺耳,沖口而出說「屌你老母」份屬正常。換了是我,我可能會沖上去一腳踢爆施丹春袋。施丹自己先撩人,又老羞成惱頭搥撞人,自食其果被趕出場。
不知為何,世人的主角情結繼續作祟,施襲者施丹獲得同情,受害者馬高被人踐踏得體無完膚,這到底是甚麼道理?施丹的報復行為竟為自己贏取了尊重女性的輝煌冠冕!也許是喜愛意大利足球的情意結,在這件事中,我十分同情馬高,他的挑釁也許過火,但他捍衛了作為一個職業足球員、一個男人的尊嚴。不過,作為英雄主導的世界,主角永遠受到萬民敬仰,配角最終只會淪為大奸九,這便是作為配角的可悲。
Thursday, July 20, 2006
Friday, July 14, 2006
無蝶戀花
那是一種最後關頭的期待,
恰似繁花在暮春舖滿妳如霧水的面頰
而妳自己,自從遺忘比記憶來得重要
妳的心就像湖邊一棵蘆葦草般痙攣
可是,愛情已經在妳的眉梢處輕輕溜走
那美麗的眉梢,我曾經吻過
有種初戀般苦澀的味道,
正如妳唇角那絲絲苦笑,
但妳的舌頭是清甜的,
像妳眼睛的清純
可是,愛情已經在妳眉梢處輕輕溜走
命運是如此奇特,
妳的遺忘加重了我記憶的負荷
妳的輕率嘲笑了我的沉重
我記得,當我撫弄妳的眉毛時
妳還擁有如火一樣的熱戀,
可以燒炙一個冬季的嚴霜
可是,愛情已經在妳眉梢處輕輕溜走
我知道,就是這樣的結局
沒有人記得曾經擁有過的愛情
正如快樂並沒有在心靈留下烙印
遺忘是兩顆心錯過後的最好註腳,
可是,愛情已經在妳的眉梢處輕輕溜走
妳那女神般的美靨
妳那天使般的心靈
妳那神女般的迎合
可是,愛情已經在妳的眉梢處輕輕溜走
帶著一切記憶
溜到我的腦內
再沒有期待
Monday, July 03, 2006
閒遊
前幾日心血來潮,分別去了東望洋及西望洋影相。松山燈塔已多年沒去了,對上一次是三年前剛在日報做事,被同事帶著上去影風球的,一來一回不到三分鐘,甚麼都沒留意。
雖然住在馬場木屋區,但松山燈塔也是我小時候的樂園,有次小學旅行到過二龍喉後,我就常常帶朋友去玩,由黑沙環走到松山都別說不遠,後來爬上爬落,走到松山燈塔。記得小時候那裡遊人不太多(現在也一樣),我們一班小孩常在那裡待上半天。那裡有一棵枇杷樹,果子熟了都沒人去摘,也可能是管理員待枇杷熟點兒才摘吧,不過我們一於少理,照摘來吃。
我那時七、八歲的年紀,站在一兩塊突起的石頭上一跳高,就能摘到幾粒。記得有兩年都有去摘枇杷的,第一年摘得少,第二年摘得多,見吃不完,打算帶回家給家人吃,摘了一大堆,不知怎樣帶回家,索性拉開衫,兜著枇杷走回家去,不知怎麼與朋友失散了,我走山邊那條馬路,走到一半吃不消,好像把枇杷丟棄了,反正忘記家人有沒有吃過那些枇杷。
升上中學後,就甚少再去燈塔,沒人陪,一個人也覺無聊,整個中學時代我好像只上過一、兩次燈塔。當然由於上體育課關係,松山經常去,那裡也留給我不少美麗回憶。讀大學時,本來想與那時的女友上去逛逛,結果到分手,我們都沒有上過去。其實我一直很想與那位女朋友分享我的童年,但由於這樣那樣的原因,最後都沒有達成。因為我分享了她的童年、她父母的家鄉,分手時她不覺得遺憾,我反而有點遺憾,畢竟並不是那麼多人值得你將自己的童年分享。
工作三年,在那個酷熱的周日,終於鼓起勇氣,上了燈塔,發覺除了周遭景色,以及多了內地旅客外,燈塔與小時候沒怎麼改變,有一種感動湧上心頭:世界太美妙了。我尋找枇杷樹,但找不到,也許我沒留意,突然我見到一棵結著果子的樹,以為便是她了,以我現時的身形,根本沒可能跳上去摘果實。後來才發現那不是我要找的樹,不知是龍眼還是荔子,看來要得到枇杷熟時再上去找,會容易一點。也可能枇杷樹已離開世界了。
離開東望洋山,順便又去一去西望洋,見到有人拍結婚照。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主教山,而且還入了教堂祈禱(我乜神都信)。以前我只最多去到主教山下面的公園。有記憶湧現,不想太多,反正聖母瑪麗亞的聖像很美。
(文章兩三日前完成,但一直LOAD唔到相,所以拖到而家先貼。個腦好實,好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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