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講文學,可能大家會覺得厭煩。不講文學也可以講一下賭波,如果每日可以分析一下足球指數,過過「日辰」,讓大家贏波贏得開心,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但可惜我要過活,不可以單單過「日辰」,兩「害」取其輕,還是講講文學。為何說文學是「害」呢?人生識字憂患始啊!
文學獎昨日頒獎,我出席了頒獎禮,與眾多文友見面,吃飯吹水,頗為快慰。今次獲獎人士中大部分我都認識,前輩較少,主要都是我的同輩,而也有一些視我為前輩的朋友,說實話我在文學上沒甚麼成就,將我比之高一Level,實在有愧。今次我也參賽了,參加了詩歌部分,結果是落選,哈哈,看來我對於寫詩是要封筆了,真係唔夠人玩,還是集中精神寫小說吧。寫小說,我真是有取之不盡的題材和靈感,創作過程也很過癮。
例如剛出版的第三十九期的《澳門筆匯》,就登了我一篇好過癮的小說《食蕉連皮》。這是第一身來寫的,主角又是一個好討好的人,下次用第一身時,要讓“我”變成一個奸詐小人了!這篇小說其實“幾乾淨”,幾特別,大家要睇睇啊!我昨日逛過文化廣場,見到還未上架,為免大家撲空,我唯有貼上來,讓有心人批評批評。同書中還有一篇散文《「鈍胎」與消失的記憶》,這也是很特別的文章,遲點再貼上來吧!同書中還有很多精彩內容,大家過一個月後去文化廣場找找,可能會出現。(呢篇網誌的結果,是要大家去看我的小說,騎騎)
我不知道怎樣去告訴大家我與阿嬌之間的愛情故事,如果單說我們的愛情呢,真好像沒甚麼情節可言,這樣吧!我就將我作為“食蕉連皮”的人生也一併向大家說說吧……
幾年前,我和阿嬌一起中學畢業。那一年,澳門賭權正式開放,金光賭場開業,聘請大量員工,我們去應徵,阿嬌獲聘為荷官,月入萬多元,我被聘為保安員,月入七千元。我不知道我為甚麼要選擇做保安,因我有條件做更舒服和入息更高的工作,但我覺得,自己年輕力壯,很應該像保護澳門的財富一樣保護這個賭場,於是,我選擇了這份工作。當然,保安員的制服也是吸引我的原因之一。
我和阿嬌感情很要好,大槪從一出生就開始相戀,正式上班後,我們經常約在一起小休和用餐,我們在飯堂的吸煙室裡,每次都選一張雙人桌子“撐枱腳”,她有她抽煙,我有我吃水煮蛋和馬鈴薯蓉,本來都相安無事,細水長流,然而,有一天吃飯時,她突然跟我說:“我不要再跟你一起吃東西了!你看你!真是‘食蕉連皮’!我不想見到你!我不想見啊!”她越說越大聲,吸煙室裡的人都被她嚇了一跳。
先讓我插一句:甚麼是“食蕉連皮”?我們“保安員”的英文是“Security Officer”,Security讀起來真有點像粵語的“食蕉連皮”,吃香蕉還要把皮吞下,真有點滑稽。何況,我們的制服是黃色的,相當應景。那時我呆望阿嬌,微微一笑,想說甚麼,卻見她丟下香煙,一抓頭大叫了一聲:“你這個白痴!”她發狂地跑走了。周圍的人都望着我笑,我不知所措,又不知她為甚麼會叫我白痴。我看着自己的制服,這身衣服不是很好看嗎?穿得我像軍人一樣,有時和那些當過兵的尼泊爾保安一起巡更,真覺得自己做了軍人呢!
那天下班後,我趕去她家挽回愛情,連“食蕉連皮”的制服都沒有換,她見到我,拿着掃把近乎歇斯底里地擋在門口不讓我進入,叫我以後都不要找她!那晚我回家了,但隨後糾纏了她接近四十天,她不為所動,最後我終於都放棄了,我們分手了,正確點說是她拋棄了我。但其實,我還很愛她,很記得那些他讓我的手“壞壞”的情景。(點擊看全文)
唔經唔覺,竟然還有一個多月就結束2009年,時間真是快得得人驚!而我的小說《愛比死更冷》已出版將近一年,在其他地方,出版一年的書是應該下架或者乖乖躺進圖書館裡讓有興趣的學生借閱的了,但由於澳門出版活動並不活躍,出版小說的活動更加不活躍,因此我們的小說還可以像以前珍稀的郵票一樣,站在書店的書架上,讓有緣人買一兩本。大半個月前去文化廣場看,見到自己的小說放了七八本,其他作家的小說只有一兩本,還以為自己的作品受歡迎,所以放多點,但前日去看,自己的作品只有兩本,而其他朋友的卻有六七本,當然我絕對肯定我的作品是沒可能在半個月內賣出幾本的,只覺得文化廣場的朋友也太拿我的作品開玩笑,一時又厚待,又時又忽視,不過,總好過不放的好。
今年,我完成的小說作品到目前為止只有三篇,一篇叫《報復》(好像是去年底完成的),已刊在年初第三十八期《澳門筆匯》裡,另一篇叫《食蕉連皮》,在半年前投了給筆滙,等着發表,好像說三十九期快將出版了,與這篇小說一起投稿的還有一篇頗費用神的散文,此外,就是前幾天發表在小說版的《雞蛋仔》了。手頭上還有好很多小說題材(真的),當中一半起了大綱,還有幾個開了個頭,但因為寫起來真是要花時間,修改時花的氣力則更大,因此都沒有繼續。現在手頭上有一篇即將埋尾,原本打算投給澳日小說版,但因為字數太多,內容過於殘暴血腥,而投給筆匯又要等很久(請體諒我,作者都有發表欲,創作了的作品都想盡快發表),真不知如何是好。
其實我的產量一直不多(應該沒人關心我產量多少),其實澳門作家們,除了寫專欄的,其散文小說的產量都不多,因為大家都有工作在身,為口奔馳,很不容易有個好的小說題材,也不想任意糟蹋,結果拖吓拖吓,就甚麼出品都沒有。像我,今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忙碌中度過,現在好不容易空閒一點,卻也太多“事債”等住還,真是不講得笑,而我自己本來打算一月一篇小說的目標難以達到不在話下,修訂《草之狗》,撰寫中篇小說《燈塔下的聶魯達》出版小說集,以及撰寫另外一部中長篇的目標更是遙遙無期。我不想好像那些一碟歌星中做個“一書作家”,因此應該繼續努力,無論如何要出多幾本書。
說回早幾日刊登的《雞蛋仔》,寫這篇小說時我並沒有特別的創作衝動和靈感。我的寫小說,有時是突如其來有一個靈感,繼而停止不了想像的出現很多畫面,再在創作過程中加入一些自己或者別人的經驗,使得內容自以為有血有肉,不過這篇小說純粹是叫人出個題目給我,我就憑這個題目寫出篇小說來了。小說的架構是類似“三一律”(時間不在一天內發生外),基本是由一條明線和一條伏線組成,明線很淺顯,大家一眼就能明白,我在意的是一條伏線。
結果,不同的朋友真的看出了不同的答案來,這真是有趣的地方。
儘管知道她每天放學的時間,但雞仔還是十分期待地等候她在街角出現的一刻。這天下午,他像往常一樣等了很久,好像有十年那麼久,顧客來了一批又一批,他目光始終焦灼地看着街角,終於,他看到她遠遠地出現了──她捧着書,搖曳着腦後勺的馬尾巴,一身潔白的女校校服讓她看起來真像一個純潔的天使。雖然她正與一班同學有講有笑地走着,但在他眼睛裡,彷彿就只有她一個。
不知道她今天會不會買夾餅呢?
“我要一塊夾餅,要多一點砂糖!”馬尾女孩讓同學們在邊上等候,自己走過來,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指着一塊正在焊製的夾餅說。雞仔像過去很多次一樣不敢直視對方,只看着對方裙襬下的小腿,輕輕點了下頭。
“雞仔,三份雞蛋仔。”這時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拿着一抽蔬菜魚肉等晚飯作料走過來說,並且沒有任何用意地瞥了旁邊的馬尾女孩一眼,轉回頭來,關注地問道:“雞仔,夾餅叔他還未康復嗎?都一年有多了……”
(待續......)
落水天,落水天,
落水落到俺(我)嘅(的)身邊,
又無遮嘍,又無笠嘍,
光著頭來真可憐。
落水天,落水天,
落水落到俺(我)嘅(的)身邊,
又無遮嘍又無笠嘍,
光著頭來真可憐。
落水天,落水天,
落水落到俺(我)嘅(的)身邊,
又無遮嘍又無笠嘍,
光著頭來真可憐。
尚有以下兩個更好的個人演繹的版本,其中黃紅英的最能體驗那種感覺。
羅思容《落水天》
黃紅英《落水天》
《落水天》的音樂悠揚頓挫,相信就算不是客家人,也應該可以感受到內裡的那種無助、無奈、心酸、挫折與不幸。生活中的事,不是自己所能把握的,當你知道自己的負面東西已影響到他人,已經恨錯難返。有些事情,你可能要用一生來懺悔。孤獨、彷徨與心傷,可能是短暫的,仇恨卻可能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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