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經唔覺,竟然還有一個多月就結束2009年,時間真是快得得人驚!而我的小說《愛比死更冷》已出版將近一年,在其他地方,出版一年的書是應該下架或者乖乖躺進圖書館裡讓有興趣的學生借閱的了,但由於澳門出版活動並不活躍,出版小說的活動更加不活躍,因此我們的小說還可以像以前珍稀的郵票一樣,站在書店的書架上,讓有緣人買一兩本。大半個月前去文化廣場看,見到自己的小說放了七八本,其他作家的小說只有一兩本,還以為自己的作品受歡迎,所以放多點,但前日去看,自己的作品只有兩本,而其他朋友的卻有六七本,當然我絕對肯定我的作品是沒可能在半個月內賣出幾本的,只覺得文化廣場的朋友也太拿我的作品開玩笑,一時又厚待,又時又忽視,不過,總好過不放的好。
今年,我完成的小說作品到目前為止只有三篇,一篇叫《報復》(好像是去年底完成的),已刊在年初第三十八期《澳門筆匯》裡,另一篇叫《食蕉連皮》,在半年前投了給筆滙,等着發表,好像說三十九期快將出版了,與這篇小說一起投稿的還有一篇頗費用神的散文,此外,就是前幾天發表在小說版的《雞蛋仔》了。手頭上還有好很多小說題材(真的),當中一半起了大綱,還有幾個開了個頭,但因為寫起來真是要花時間,修改時花的氣力則更大,因此都沒有繼續。現在手頭上有一篇即將埋尾,原本打算投給澳日小說版,但因為字數太多,內容過於殘暴血腥,而投給筆匯又要等很久(請體諒我,作者都有發表欲,創作了的作品都想盡快發表),真不知如何是好。
其實我的產量一直不多(應該沒人關心我產量多少),其實澳門作家們,除了寫專欄的,其散文小說的產量都不多,因為大家都有工作在身,為口奔馳,很不容易有個好的小說題材,也不想任意糟蹋,結果拖吓拖吓,就甚麼出品都沒有。像我,今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忙碌中度過,現在好不容易空閒一點,卻也太多“事債”等住還,真是不講得笑,而我自己本來打算一月一篇小說的目標難以達到不在話下,修訂《草之狗》,撰寫中篇小說《燈塔下的聶魯達》出版小說集,以及撰寫另外一部中長篇的目標更是遙遙無期。我不想好像那些一碟歌星中做個“一書作家”,因此應該繼續努力,無論如何要出多幾本書。
說回早幾日刊登的《雞蛋仔》,寫這篇小說時我並沒有特別的創作衝動和靈感。我的寫小說,有時是突如其來有一個靈感,繼而停止不了想像的出現很多畫面,再在創作過程中加入一些自己或者別人的經驗,使得內容自以為有血有肉,不過這篇小說純粹是叫人出個題目給我,我就憑這個題目寫出篇小說來了。小說的架構是類似“三一律”(時間不在一天內發生外),基本是由一條明線和一條伏線組成,明線很淺顯,大家一眼就能明白,我在意的是一條伏線。
結果,不同的朋友真的看出了不同的答案來,這真是有趣的地方。
儘管知道她每天放學的時間,但雞仔還是十分期待地等候她在街角出現的一刻。這天下午,他像往常一樣等了很久,好像有十年那麼久,顧客來了一批又一批,他目光始終焦灼地看着街角,終於,他看到她遠遠地出現了──她捧着書,搖曳着腦後勺的馬尾巴,一身潔白的女校校服讓她看起來真像一個純潔的天使。雖然她正與一班同學有講有笑地走着,但在他眼睛裡,彷彿就只有她一個。
不知道她今天會不會買夾餅呢?
“我要一塊夾餅,要多一點砂糖!”馬尾女孩讓同學們在邊上等候,自己走過來,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指着一塊正在焊製的夾餅說。雞仔像過去很多次一樣不敢直視對方,只看着對方裙襬下的小腿,輕輕點了下頭。
“雞仔,三份雞蛋仔。”這時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拿着一抽蔬菜魚肉等晚飯作料走過來說,並且沒有任何用意地瞥了旁邊的馬尾女孩一眼,轉回頭來,關注地問道:“雞仔,夾餅叔他還未康復嗎?都一年有多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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