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anuary 26, 2011
(四)好過派多四千蚊
澳門中央圖書館推出了網上閱讀平台,你只需要識字,只需要一部可以上網的電腦,以及只需要身在澳門,就可以打開那個入口網頁(http://www.library.gov.mo/ereading/),隨心所欲地瀏覽內地一千多種雜誌期刊、海內外過千家出版社出版的圖書、大量學術論文及會議論文等,幾乎你想到的雜誌和圖書,都可能可以免費瀏覽,讓我等喜歡閱讀之輩感到份外的喜悅和幸福。
不過,伴隨喜悅和幸福而來的,卻是一種失落感和壓抑感,面對浩如煙海的網絡資源,感到人生就這麼匆匆數十寒暑,雖然書山有路,可是時光有限,一天之中如果能擠得出一點時間去瀏覽網上一兩本雜誌已是萬幸了,更遑論花心機淘出一本好書再逐頁逐頁的翻閱呢!我每次打開那個閱讀平台(或之前的試用版),總有點如入寶山空手回的感覺,好比一個人本來很窮,卻突然間富可敵國了,需要一點時間適應。
閱讀平台包含了龍源電子期刊、華藝電子圖書、萬方數據庫、中華數字書苑、EBSCO電子報刊及健康資訊等,說實話,這些數據庫如果要私人申請的話,相信費用不低,估計一年至少四千元,因此中央圖書館取得這些數據庫全澳範圍的使用權給區內用戶使用,真不啻是代表政府多派了一次「現金分享」。
說是這樣說,正如每個澳門居民對四千元的使用方法各有不同一樣,這個閱讀平台對每個澳門人的意義也有程度高低之別,對一些人來說可能「尤如垃圾」,但某些人卻可以從那些經管理財雜誌中總結出數據從而使自己投資得利,某些人可能飽讀那些文學圖書加上自己努力從而成為澳門一代文豪,這些都是說不定的。
文化局的新聞稿說,「閱讀平台」試用版自去年十二月初至今年一月中,約有五千多人次瀏覽,可以說略嫌少了一點,估計其中我自己就貢獻了不少點擊率。「屈機」的是,我家中其中一部常用的電腦,一打開萬方數據庫就變成死鏈結,用其它電腦卻沒問題,令到自己不能方便地從各地論文中「參考」材料,認真激死!
(原載於2011/1/25)
Wednesday, January 19, 2011
(三)Nick與玄武湖半截美人(下)
魯迅將這篇《玄武湖怪人》的「神作」,剪寄給當時一本叫《論語》的刊物,並諧謔地以「中頭」為筆名寫上按語:「中頭按:此篇通訊中之所謂『三種怪人』,兩個明明是畸形,即紹興之所謂『胎裡疾』;『大頭漢』則是病人,其病是腦水腫。而乃置之動物園,且說是『動物中之特別者』,真是十分特別,令人慘然。」魯迅在諧謔中見悲愴的行文,一直都是我十分喜歡的。
由Nick想到玄武湖的半截美人,我對Nick並沒有任何的不敬之情,只是在想,如果Nick不是生活在現代,不是生活在澳洲,而是生活在別處,是否還可以過一個這麼燦爛的人生呢?至少《玄武湖怪人》的通訊告訴我,他若是生活在三十年代的中國,可能就會被人當作奇珍異獸來欣賞了。
我們四肢健全的人是幸運的,但我認為,Nick雖然不幸地生下來就沒有四肢,但他真正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顧,其生命也有大量幸運的因素。一些發展中國家,就算是四肢健全,不能吃飽飯的也大有人在;有一些地方,一個人擁有四肢,反而提供了給別人殘虐的條件,相信大家都看過一些報道,說南亞或其它地方的少年因為偷了一樣便宜的東西,而被砍手砍腳的新聞吧?電影《一百萬零一夜》(Slumdog Millionaire)中,乞丐集團的頭頭故意將小孩子弄致傷殘,以便更能博取人家的同情,乞取更多的金錢;現實生活中,在拱北街頭,我們看到的乞丐,有好些無手無腳,我們也許聽說過,那些都是「拐子佬」所做的好事吧?殘廢的乞丐原本都是一個健全的人來的。
所以,雖然我被Nick的遭遇所感動,但我仍得說,他是幸運的,上天真的對他很好,沒有將他丟在貧窮或蠻不講理的國度,也沒有將他丟在沒有信仰的家庭裡。
(原載於2011年1月18日)
Sunday, January 16, 2011
新生活
轉了新的工作環境兩個禮拜了,一切都要重新適應,尚好我是一個比較容易適應環境調整心態的人,就算是惡劣的工作環境,我也可以忍受兩年,可況現在看來除了不能用facebook和MSN之外,一切都還很不錯,至少有很多學習機會。不過,心態始終要有一個調整的過程,就好像小學生升做中學生一樣,很多東西都要慢慢地建立。同時,還有一兩樣事情在困擾着,未解決。無論如何,我已為自己準備了很多心理承受方案,最低限度希望自己可以安安穩穩地過一段時期。
說實話,我很感謝那些給予我機會進入這個工作的人,要不然估計我到現在還是怨天怨地,每日發着牢騷,講超標的粗話,心理會極不健康,現在我埋怨少了,心情真的舒服了不少。我說真的。
近來,除了工作上,我生活上也有一個重大的改變,就是我將兩條狗接回家裡住。原先兩條狗因為家裡有很多人的關係,不得已在青洲搭了一個狗房,讓他們居住,反正我母親經常在那邊打麻雀,我父親也得閒,頭半年尚算打理得很好,然而,隨着我的侄子和甥女出世,父母再難花太多時間打理他們了,雖然我也抽了不少時間照顧他們,可是他們的身體總是一日比一日差,這樣一住就過了兩年幾,直到青洲坊要拆了。是遺棄他們,將他們帶到狗房呢?還是想其它辦法呢?雖然這兩隻狗不是我自己帶回來的,一隻是妹妹帶回來,已經八歲了,一隻是弟弟帶回來,五歲幾,但講感情,相信我與他們最深。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唯有央求我的女朋友,讓我帶他們回來住。
於是乎,我們家便總共有三隻狗了。不像普通的玩具犬,這兩隻狗一定要每天帶出街,而且還有一定的攻擊性,養他們,絕對是一種修煉。我以前的家,可以接受邋遢,狗出街回家可以不抹腳,但女朋友有潔癖,狗出街後,要抹身和抹腳;而且以前我母親會分擔餵食,我父親會分擔遛狗,但現在我女朋友很難管得掂三條狗,因此我一日真的花多了不少時間。我曾經想過放棄,但每次見到他們的眼神,每次見到他們的肢體動作,我就總不敢再想。我不知道可以撐多久,但希望可以撐下去。最好我儲到錢,買一個連天台的屋,那麼可以紓緩一下清潔的壓力,也可以安心的享受私人時間。我的狗好煩,一定要痴住我。
雖然養了三隻狗,但我的生活時間幾乎還安排得挺不錯,遺憾的是,我還未動筆寫參加比賽的中篇小說。我幾乎是用養狗的時間去取代了寫小說的時間,因過去一年,我平均單獨花在他們身上的時間,每天都有半小時。我估計如果一月尾還未動筆的話,可以宣布不參賽了,雖然用一個月的工餘時間絕對可以寫八萬字,但相信質量不會好到哪裡去,特別是今屆這麼多勁人參賽的情況下,唔使旨意攞獎。
Wednesday, January 12, 2011
(二)Nick與玄武湖半截美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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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來自澳洲的生命鬥士力克(Nick Vujicic)來澳門主持講座,分享他的人生經歷,如何由一個一出生就沒有四肢、僅有左下肢一個「小鼓槌」連兩根腳趾的「生命悲劇」,轉而活出有意義的人生,唱響了「生命的讚歌」。新聞報道說,Nick小時在正規學校上課,曾遭受同學奚落,三次想過自殺;然而,自從信主後,他把殘疾看作是「上天的禮物」:「努力不懈地練習運用腳下的『小鼓槌』及頸部肌肉後,穿衣、吃飯、打字、游水、騎馬、釣魚、開快艇、甚至打鼓已無一不曉,且變得樂天知命、學懂幽默,也能自嘲,還經常藉缺陷激勵別人,做到殘而不廢。」Nick積極地面對人生,取得了財務規劃及會計兩個大學學位。
雖然我沒有去現場,但看到相關的報道也很感動。原來我們四肢健全已經很幸福了,而我們做到的事情,好像反而不夠他多。當然,Nick能有今天,經濟狀況也許是一種因素,但社會上不是也有很多經濟狀況良好而四肢健全的人,最後變成「人渣」嗎?
說來大不敬得很,看到Nick的故事時,我竟想起魯迅先生《集外集拾遺補編》中的一篇短文《〈玄武湖怪人〉按語》,短文只有三四行字,文後附錄了1934年5月14日題為《玄武湖怪人》的通訊,大意是說南京玄武湖修建了五洲公園,有一個叫秦慶森的遊藝家,為了增加遊人的雅慶,特意開闢「五洲動物園」,「於去冬託友,由南洋群島及雲桂等處各地購辦奇異動物甚夥……將動物中之特別者分誌於次,計三種怪人:(一)小頭……;(二)大頭漢……;(三)半截美人,年二十四歲,揚州產。面髮如平常美婦無異,惟無腿,僅有肉足趾兩個,此所以稱為半截美人。」
魯迅為這篇文章寫下按語。篇幅所限,下回再做文抄公。
(原載於2011年1月11日)
Tuesday, January 04, 2011
(一)開場白
由香港年輕人發明的「潮語」真是千變萬化,稍為脫節就不知人家在講甚麼,正當阿叔輩還未明白「O嘴」和「升呢」為何意思時,諸如「Chok樣」之類的新詞新語已經大行其道,比起以往因一些事件和文化作品而流行的「突然俚語」,例如「鹹豬手」和「斷背」等等,「潮語」因與互聯網有共生關係,似乎有更強大的生命力。由於「Chok(剉)樣」還是比較新的詞,有必要介紹一下:就是指一個人突然間擺出一副正經的、帥氣的、嬌美的樣貌或神情,是你估計不到對方會突然做出來的,就像我們「Chok親條腰」一樣;更具體可看《IQ博士》,當側卷千平見到山吹老師時所表現的英偉樣子,就是「Chok樣」了。
相比「Chok樣」而言,「屈機」這個潮語已流行很久了,現在這個詞已經被使用到各方各面,其實我小時候在遊戲機中心打機時,就經常聽到和用到這個詞。「屈機」一詞很難找到替代的「正常」詞語或片語,「吃死貓」、「受委屈」、「大石砸死蟹」、「啞巴吃黃連」等等雖然語義相近,但始終有點差距。要解釋這個詞,還得回到原點:在格鬥電玩中,一些高手可以透過操控角色的一些特性,將對手所控制的角色逼到牆角,再使用連打或必殺技,在短時間內將對手解決,而對手因本身技巧及角色的特性關係而無從還手,只能看着角色被打死,是為「屈機」。
我認為語言是活的,新詞新語的出現有其時代特徵,我雖然讀過不少死書,但我對「潮語」還是相當包容。「字字屈機」這個專欄名字,自然是搞「字字珠璣」的「爛gag」,正所謂「人生識字憂患始」,因為識字我們懂得了思想,而我輩又因為識寫文章,人生已經不再純粹,特別是小弟被「字」這個東西「屈」過不少「機」,可以說,「字字屈機」說的就是一種無奈!本專欄無所不談,內容主要都只會描述我「微觀的宇宙」,歡迎三至三百歲的朋友閱讀、討論和指正!
(原載於2011年1月4日)
相比「Chok樣」而言,「屈機」這個潮語已流行很久了,現在這個詞已經被使用到各方各面,其實我小時候在遊戲機中心打機時,就經常聽到和用到這個詞。「屈機」一詞很難找到替代的「正常」詞語或片語,「吃死貓」、「受委屈」、「大石砸死蟹」、「啞巴吃黃連」等等雖然語義相近,但始終有點差距。要解釋這個詞,還得回到原點:在格鬥電玩中,一些高手可以透過操控角色的一些特性,將對手所控制的角色逼到牆角,再使用連打或必殺技,在短時間內將對手解決,而對手因本身技巧及角色的特性關係而無從還手,只能看着角色被打死,是為「屈機」。
我認為語言是活的,新詞新語的出現有其時代特徵,我雖然讀過不少死書,但我對「潮語」還是相當包容。「字字屈機」這個專欄名字,自然是搞「字字珠璣」的「爛gag」,正所謂「人生識字憂患始」,因為識字我們懂得了思想,而我輩又因為識寫文章,人生已經不再純粹,特別是小弟被「字」這個東西「屈」過不少「機」,可以說,「字字屈機」說的就是一種無奈!本專欄無所不談,內容主要都只會描述我「微觀的宇宙」,歡迎三至三百歲的朋友閱讀、討論和指正!
(原載於2011年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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