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台劇“被害者”反思港劇“告白”
太皮
近期罕有認真地看了一套港劇和一套台劇,皆是兇案懸疑劇,分別是TVB的《十八年後的終極告白》(下稱“告白”)和Netflix的《誰是被害者》(下稱“被害者”)。
被喻為刷出台劇新水平的“被害者”不用多說,看過的都知道,其從題材、劇本、導演、演員乃至道具,都可以用優秀來形容,整套劇也令人不停思考:死亡是否能產生價值?痛苦地活下去的意義在哪裡?至於人物塑造也相當出色,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最後一集用簡短篇幅為主角之一的刑偵隊長趙承寛的性格解套,令整個人物立體起來,這種手筆在港劇中幾乎難以找到。
至於“告白”吸引之處,在於其題材在港劇(尤其是TVB)中可算獨特,不追看跟不上劇情。引人入勝的懸念設置、籠罩人生的犯罪過去,以及像解迷般找回同伴下落等情節,還有後半部分劇情大轉折,成功吸引我關注。篇幅所限,恕不展開。
兩劇相比,能看出香港電視製作的局限,也令人心痛港劇的不思進取。“被害者”帶出了一些社會議題,例如性別平等、媒體生態和勞動關係等,發人深省,提升了劇集的深度;“告白”同樣涉及到可深入的題材,如越南難民後裔的生活狀況、屋邨青年的向上流動及精神病患的關顧等,卻又沒有展開,只硬生生地將可以十集講完的劇情拉到二十集,強行加入TVB式的陳腔濫調如黑社會爭鬥等,這些旁枝末節雖有娛樂性,卻減低審美趣味。
當然,不能因“被害者”優秀而認為台劇都比港劇高,之前看過幾集台劇《大時代》,當中也有大量狗血情節,不過港劇“告白”在製作上一看就知是TVB出品,在高清和串流播放時代,那些佈景、道具、燈光、化妝和拍攝手法已難滿足觀眾要求,就像大多數典型印度電影一樣,一睇就知假假哋,令人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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