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March 28, 2012
(六十四)生病記
踏入三月,澳門的天氣真是令人難受。一時冷凍,寒流從西伯利亞來了之後,盤踞了一個二月,到三月還是偶爾走走過場,羽絨撤不下,硬是不讓乾洗店有生意做;一時濕氣重,我們像生活在一個大蒸氣浴室裡,不同的是我們不能打開門,就可以吸收新鮮空氣,我們得與濕氣鬥耐力,單打獨鬥的話,濕氣未必是人類的對手,於是它出動細菌戰,憑先天條件孳生大量病毒,結果我倒下了,被病魔折磨了九日。
除了很小的時候,我幾乎未試過大病,有病,往往第二天不好,第三天就好了,從來未試過像這一次拖延良久。執筆前的上一個周二發病,以為自己吃幾粒感冒藥睡個覺就會沒事,但第二天上班,開始感到渾渾沌沌,三魂唔見七魄,看看不對路,在同事的勸導下終於跑去醫院看病,一驗,竟然燒到38.2度,真是想都未想過!乖乖候診,等了三個鐘頭之後,醫生用極高的效率花三百秒左右的時間給我看完病,但可能他怕將病情說出來我就會死掉一樣,並沒告知我患的甚麼病,只寫了藥單給我。我唯有靠病徵自我猜想,應該是中流感了。
於是我開始了幾日幾夜與病魔搏鬥的歷程,我的戰略很簡單,就是睡覺。我一回家就睡,一直睡到冷汗淋漓,被舖漚臭,吃藥,放狗,再睡,然而我竟然沒有請假,原本在睡夢中已經被我弄致有點疲憊的病毒,因為我的掉以輕心,在白天又佔領我每個細胞。結果工作質量不高,我的工作是食腦的,但我卻完全動不了腦子,組織不好一篇文章,用剩餘腦力勉強交出功課,回家又再睡。當然還要吃藥,醫生開了四天的藥,印象中,我是第一次吃藥要吃四天。
好不容易捱到周末,以為自己好了,但一坐到電腦前準備寫《字字屈機》,結果開始出汗,那天剛好回暖,完全不知自己流的汗到底是冷汗呢還是熱汗,七葷八素地將文章寫完,已近乎虛脫,爬回床上,看看書,睡睡覺。到周日,早上把藥吃完了,下午要與一個朋友見面談論文學,出門時還好端端地,但路上開始覺得自己有點不實在的感覺,估計隨時都會昏倒。完事後趕緊回家躺下,唉,原來還未復元。回家前喝了一碗感冒茶,藥石亂投,希望快點好。
到了周一,感冒的症狀幾乎沒有了,但就是感到周圍的一切都不實在,自己像遊魂野鬼一樣像不屬於這個世界似的。下班再喝一碗感冒茶,再睡覺休息,效用不大。
到了周二和周三,我豁出去鳥,開始吃辣,效果卻出奇地好,到周四我感到自己復元鳥,四周的一切清澈起來鳥,我可以用腦鳥!原來,辣椒才是我的救星!一連九天的疾病,終於離己而去!我開始可以動腦筋清清楚楚地思考問題,寫出條理清晰的文章,我感到巨大的感動:健康真好!然後我這篇專欄要落雨收柴了,下周再見!
(原載澳門華僑報2012年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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